Doctor，你想干什么？——老纪
尽量不要来参和这事——梦魅
只是任务，只是任务——Doctor
杀了我——徐渭
公主可曾安好？——刘惠
暗部啊，暗部啊。老林，告诉我这件事的真相——叶落帆
鹰，没想到你查到了这一步——老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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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，寂静无人的街道上，一只鬼魅在活动。她步履轻盈，身形一闪就跃到了另外一个地方。
最后她似乎是倦了，躲在自己认为最合适的角落里歇息。她腰间锃亮的双匕蠢蠢欲动。
她的代号是梦魅，议会下辖分会的一大战力。如今接到了一个任务，潜伏于此。
她抬头看向无月的天，确认自己的影子不会被发现后束起长发，倚在断墙旁休息。
这次任务目的是杀死违背合约的商人，而情报都取自于情报员。
无奈分会没有足够人手，只能把梦魅这一强大战力派出去。
四下里一片静。梦魅只能听到风声与水声。
这里靠海。
她双手握住匕首，屏气凝神听着车声。据情报员消息，目标会开车出现在这里与情报员交易。
到那时，二人一块儿行动，制服目标。
梦魅在脑海里迅速回忆了一下情报员与目标的面孔，接着过了一遍计划，最后虎视眈眈盯着指定地点。
一辆卡车从马路上疾驰而过，消失在梦魅的视线里。
她万分警觉，双匕握得更紧。车辆离去不一会儿，另外一辆车就在附近晃悠，打圈圈。
从车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，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梦魅清楚，这就是她的目标。
匕首蓄势待发，双腿绷紧。
最后她决定不等情报员出现，自己动手。
匕首的寒光闪过，目标是那位大腹便便的人的脖颈。
她如同闪电一般刺了上去，最终停下。
“情报员？”梦魅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，但还是决定一匕首挥下去。
“徐渭。”情报员忽然开口。对面那位大腹便便的目标人头落地，而梦魅盯着情报员的脸看了好久。
“你，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有人告诉我，和你说这个词能让你停手。”
情报员右手背后，向后退去。
梦魅察觉到了，身形一闪向侧跳去。他身后，是枪。
“当然，他也告诉我，要杀了你。”
情报员瞪了她一眼，准备开枪。不料，食指还未扣上扳机，就被梦魅一套动作下了枪。
“谁说的？”她眼神突然犀利，一转身将情报员的双手反剪。情报员转头看了她一眼，只是摇头。
梦魅右手往他脖颈一抹，情报员就瘫倒在了她的手下。
“SO（ Secret organization——秘密组织 ）的人，果然不凡。”
梦魅身边突然出现一只手，一张嘴。
“这身手，竟看不出来是个女的。不可思议。让我验证一下猜想，如何？”梦魅微微眯眼，双匕一横，四周泛起了红雾。
红雾裹挟下，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只传来布帛的破裂声，以及一声——“哦，果然是女的。”
红雾散去后，只剩下她一人仰躺在马路上，胸前一片白。
从外面看不清什么伤势，但她就是昏迷不醒。她就这样静静躺着，宛若死尸。
全黑的天空似乎出现了星星点点的亮光。有一人提着手电筒，在这里四处寻觅。
接着，他发现了什么一般，蹲下身子，将梦魅背起，又打着手电离开现场。
他似乎没有看见地上的情报员以及目标人物的尸体。
此人是分会成员，代号天罚，人称老纪。
他被上级派来接应梦魅。老纪感受着自己背上这位女人的重量，只能轻声叹气。
“Brian Swift，你若是早点告诉我……”他低头喃喃自语。
老纪微微偏头，看向背上的少女。
她一头黑发因头绳断开而披撒下来，微闭的双目上睫毛似乎还在轻颤，双眼下来略过鼻梁就是一张紧闭且嘴角下弯的嘴。
“连睡觉都不肯放松？”老纪缓缓转头。
他清楚这是分会的第一大战力，将来极有可能晋升为议会高层的人物之一，丝毫不敢怠慢。
若是她出了问题，上面第一个怪罪下来的肯定是自己。
想到这里，他加快脚步，准备早点把她送到宾馆。
沿海地区晚上有些冷，从陆地吹来的风让这位将自己的外套披到女子身上的老纪瑟瑟发抖，忍不住打颤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，谁让他一到现场就看到了那种情况——梦魅仰躺在地上，胸前什么布料都没。
身为一个处男，自然会把外套脱下，先给裹裹。
破旧的滨海宾馆，老纪拖着疲惫的身子迈入自己的房间，将梦魅轻放于床上，自己打开笔记本电脑。
他点开议会分会的网站，接着鼠标移向写着——“首长”字样的联系人。
“任务失败了。”他的双手在键盘上起舞，连打出了这几个字。
“把梦魅保护好，不要轻举妄动。”对方很快回话。
“不处理叛徒吗？”
“自有人会处理。”接着老纪将从地上拾到的弹壳与一封报告书拍了照片，传给老林。
“意思是我现在什么都不用做？”老纪回话。
“貌似是这样。叛徒交给专门的人处理。你可以歇着了。把梦魅照顾好。”
老纪缓缓起身，看着在床上熟睡的梦魅，轻叹一声。
如果上面的人处理这种事情，一定会装作不知道，然后欺骗大家说叛徒已经抓捕，并且抓人来顶罪。
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，却又没法子。
夜，深夜，无星。
一个人影经过案发现场，蹲下身子检查了情报员与目标任务的尸体，接着匆匆掠去。
老纪躲在断墙后看到了这一幕。
“他是谁？怎么从来都没见过？”一个疑问在他心头缭绕。他的确在分会没见过这种人才，能够在马路上如此移动的人才。
他坚信连梦魅都未必能做到这些。
那么那人是谁？是总部的人吗？老纪心中一片茫然，决定追上去看个究竟。
“SO？”他听到了这声音。
“对，你是哪儿的？”老纪看到了那把剑狠狠刺向对方的胸部，接着一人倒下。
他不清楚究竟是谁倒下，只清楚活着的那人走向了另外一端，消失不见。他攥紧了兜中的魔幻方，愣是半天没说话，只是静静站在原地。
滨海宾馆的床上。
“徐……渭……爸？”她似乎是在做噩梦，一场又一场。
梦中的她静静站在一个白大褂的身旁，小小的手牵着那只大手，隔着栅栏看其余的孩子玩耍，嬉戏。
“爸，为什么他们不和我玩？”她扯扯他的袖子，细声细语问道。
“乖，你以后比他们都伟大。”他用他那粗糙的手抚摸她的头，接着抱起来转圈圈，“我和你玩。”
“真的？”她眼中是满满的信任。那一瞬，她觉得整个世界的眼神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，那群孩童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。
“飞喽！”他笑着，抱着她转圈。她笑着，哈哈大笑着。
滨海宾馆，一只“蜘蛛”顺着窗户缝轻轻爬入。
它的背上闪过亮光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，它在房间里乱窜，几乎把整个角落逛了一遍。
最后它又从窗户缝离开现场。
不知哪个国家的角落的小房子里，两位白大褂瞅在电脑屏幕前不知道看什么。
“公主还好吗？”另外一位走进房间，看向了电脑屏幕。
“还好，在做噩梦。梦到的应该是他。”二人中的一人转头回复，接着看向了对面挂着的遗像。
模模糊糊，看不清上面的脸，不过它给人的感觉是在笑。
“听到了？公主平安无事。”刚进来的白大褂缓缓开口。
“话说你的办法真管用。”二人中的另一人转身，对他说，“刘惠，你真行。”
“得了吧，别侃我。我连徐渭的半根脚趾都比不上，这种东西算啥？”刘惠端起桌上的杯子先咽了一口水，“咱们什么时候回去？”
“看情况。”
“不想回去了。”
等到老纪回到宾馆，“蜘蛛”早已带着自己需要的情报离开了房间。
他看着没有醒的梦魅，只是叹息。自己应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件事？难不成说那人已经被杀死了？
不可能，倒下的是谁都不清楚。如果是自家人，可就亏大了。
他低着头，看着弹壳与报告书，撑着脑袋。最后还是准备打开笔记本将检讨书交上去。
他情不自禁将视线放在了梦魅身上。现在的梦魅睡得很熟，呼吸平稳。老纪不想打搅她，蹑手蹑脚接近她，然后又退开，写自己的检讨。
他盯着屏幕，一声不响，只是打字。他仿佛有腹稿，打出来的字连看都不看，直接过。
就这样唰唰唰大约敲了十分钟，床上的梦魅一个翻身，却还没起来。
“没事吧。”老纪头也不回，只是敲字，“稍等，我给你熬点粥。”说着，他按下屏幕，起身离开房间。
梦魅有些茫然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应该在宾馆，然而宾馆可以做饭？梦魅死活想不通这。
浑身上下无处不疼，仿佛被人毒打了一番，连手臂都抬不起来。她缓缓转头看向出口，接着强忍疼痛将手伸到腰间。
双匕不见了。
她有些慌乱，裹紧了被子，并且再度环绕四周。桌上放着匕首和手枪，门口有晾衣架，能拆成棍子，窗户还拉着一条缝，必要可以从那里逃跑。
接着她将双手放到了枕头下，摸到了自己的手枪。
检查枪支情况后，将它握在手里，随时准备开枪射击。做完这一切的梦魅呼吸开始放缓，紧绷的肌肉开始松弛。
房门嘎吱一声，她迅速翻身下床，双手握枪躲在床下。
“梦魅？”并不熟悉的声音，梦魅看遍全身上下，决定拉开床灯。
“别，我是议会分会成员，代号天罚。梦魅，你好。”
门被轻敲三次，其间夹杂着重敲，梦魅清楚这是议会成员的联络方式，但她仍不放下手枪。
“谁派你来的？”
“首长。”
“上级是谁？”
“首长。”
梦魅双手举枪往反方向开了一枪，接着缓缓起身：“别动！放下东西！”
“我的大小姐，这可是滚烫的粥，你让我放哪儿，我就放哪儿。”老纪看着梦魅充满敌意的眼神，将粥放在桌子上，“这样吧，我给首长打电话，让他来解释情况。”
“可能被监听。”梦魅马上否决了这个方案。
“那这样吧，我现在登上网站，给首长发消息，看他回复。这总行吧！”
“带我去见首长。”
“我的大小姐啊，现在在国外好不好。来来，您先养伤，然后我带你去见首长，可以吗？”
“你先。”梦魅用枪口指指桌上的粥。
“好好，我先。我来试毒。”
“慢着，你有解药。”梦魅扫了他一眼，食指扣动扳机，子弹射出，瓷碗碎裂。
“大小姐啊，我说您能不能别想那么多？能不能？咱们先吃了饭，吃了饭再商量，行不？实在不行，我给您重做也可以。您想想，如果是敌人，叛徒的话怎么可能对您这么好？”
老纪真的是欲哭无泪，怎的今天碰到了这样一个祖宗，就会刁难自己。现在就差给她跪下了。
最终梦魅还是拒绝吃任何食物，接着翻窗离去。
老纪呆呆看着窗口，翻开笔记本电脑给老林发了个——“梦魅不信”的消息后匆匆追赶。
这场闹剧终于在老林面前结束。
他战战兢兢推开老林办公室的门，发现在自己之前已经有两个人进了办公室，一个是梦魅，一个不认识。
不认识的那人身穿议会议员的制服，腰间别着手枪，身后是一把长剑。他正冲着自己笑。这样子似乎在哪儿见过。
“给。”梦魅向前一步，递上了一份检讨。
不认识的那人接过检讨草草扫了一眼，接着开口：“小姐姐做得不错，请继续努力。”
接着他轻轻伸手，看着纸质的检讨书化为灰烬。
“梦魅啊，我说你以后能不能放松警惕？知道吗，你都快把他急哭了。”
“算了老林，别计较这事儿。能活着回来就很好了。至于那面那个，好好干。”
旁边的那人为梦魅求情。
老纪微微挑眉，接着转身出了办公室。临走前，他感觉到了那人对他的忠告。
“梦魅可怜，好好爱护。”
“老纪，你留一下。情报员与目标人物之间的勾结你清楚吗？”
“与弹壳有关？”
老纪猛然想到了自己在现场找到的唯一一个证据。
梦魅也抬起头，她可没开过枪，面对那群人时那群人也没开枪。
“我没有开过枪，和我见面的人也没开枪。”梦魅匆忙开口。
“那么弹壳是谁的呢？”那人微微眯眼，“肯定有人开过枪，而且就在那个时间段左右。”
“提前接头？”梦魅突然开口。
“这种事情我们来处理，你不用管。”老林抬手示意让他们退去，“鹰，你去送送他们。”
“他们又不是孩子。”那人嘀咕一声，带领二人离开办公室。
剩下老林一人的办公室，他拉开抽屉，看了一眼置于最上层的文件——“一六暴动事件”
“其实这谁也怪不着。”他长叹一声，取出文件扔入碎纸机中。
门吱呀响了，叶落帆走了进来。
“老林，你的看法呢？”他眯起眼坐在了老林旁边。
“只能是提前接头。”老林长叹一声，“你认为呢？”
“只能是提前接头。”叶落帆思考一会儿，缓缓开口。
“情报员开枪逼迫目标人物，或者目标人物用枪逼迫情报员。留下弹壳。然后二人达成协议，坑害梦魅。只能这么解释。只是究竟是谁逼迫谁？谁开的枪？”
老林陷入了沉思。
“这样解释不清。目标人物可以肯定没有开枪。那么是情报员？情报员没这个胆子。”叶落帆看着面前的老林，说完这话准备离开，“不过已经死了，也就算了。”
“这事情不能算了，毕竟是内部的事务，如果有这种叛变的想法，就要扼杀在摇篮中。”
老林对叶落帆开口。叶落帆向后比了个ok的手势，关上办公室的门。分会楼下，医生见梦魅与老纪出现，急忙迎了上去。
“老纪，过来一下。”白大褂扯扯老纪的衣袖，“有任务。”老纪匆忙向梦魅道别，跟着医生去了一个角落。
“知道她是谁吗？”医生从衣兜中掏出一张纸。
“不是梦魅吗？分会的一大战力。”
“一六暴动事件。”医生指指梦魅，“就是她。”
“Doctor，你确定你没看错？”
一六暴动事件，2016年分会发生的一个案件。那次案件后，整个分会被笼上了阴霾，毕竟有人死去，而且还是个研究员。
谁都不愿意提起的事件，如今却被他拉出了幕布。
“我一六年入会，对这事情比较清楚。总之，上面让她去见个人，徐渭。”
这是时间后公布出来的死者名字。老纪转动眼珠，没说一句话径直离开。
“如果你要去的话，就在精神康复医院。”医生望着老纪快速离去的背影，沉默不言，想到了自己去见徐渭时候的场景。
两个白大褂站在一起的喜感。他一见到自己就装疯卖傻，接着乱扔枕头，被褥。
而自己站在一旁，静静等他演戏。最后当他再也演不下去的时候，自己甩给他这样一句话：“你的女儿要来，好自为之吧。”
那时他没有回去看徐渭的表情，他对此有些懊悔。
但懊悔总归是懊悔，对于接下来任务如何发展，一定是梦魅杀了徐渭。
这毋庸置疑。医生看着老纪远去，估摸着时间找到梦魅，令她同自己一起去见徐渭。
精神康复医院的顶层，某一间病房前，老纪正在犹豫。
他用自己的身份换取了见徐渭的门票，但他终究还是不敢推开这扇门。十几二十岁的他还年轻，不忍直面背后的真相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推开门。很意外的，里面纤尘不染。
夕阳透过向西的窗户射进来，照在了小桌上。
小桌折射出来的光芒洒向整间房屋。而徐渭，就坐在桌前静静等着自己。
“你来了？”带着些许威严的声音从徐渭一张一合的嘴中发出，“她呢？”
“她，她还在路上。”老纪慌张答道，往哪儿坐都不是坐，只能站在徐渭面前，满脸焦急。
“可能我大限将至。对了，之前来过的那位给了我这么一瓶东西，让你拿上。”徐渭从兜中掏出一小瓶液体，递给老纪，“如果我死了，就洒上这个。”
他看起来很是镇静，似乎对自己的死亡毫不关心。
“好。”老纪也没办法说什么，将药瓶收入兜中，“还有什么？”
徐渭看着窗外的夕阳，缓缓摇头。
“到小屋里面去吧！保护好她。”说着，他缓缓起身，打开了病房内部的小门，“委屈你了。”
“徐老先生，您对梦魅做了什么？”老纪关上门的前一秒钟问徐渭。
“这事情不好回答。不必知道。只要知道我必须死就行了。”徐渭浅笑着，伸手关住了小房间的门。
下一刻，老纪就听到了外面门的响声。
“徐渭，你好。”
那是Doctor的声音。然而徐渭没有搭理他，转头看向了那位姑娘。
“紫琪……”梦魅抽抽嘴角，下意识地后退半步。
“紫琪，你还活着？”医生缓缓挪动脚步，走到小房间前敲敲门。听到老纪回应的他很放心。
“晏紫琪，杀了我。”徐渭缓缓开口。医生按着的门感到了一丝颤抖。
医生轻敲房门，示意他安静。
梦魅听言，迅速起身，没有要留的意味。
“这是你的宿命，孩子。”徐渭长叹一声，从兜中掏出把匕首，“杀了我，来吧。”
“梦魅，莫要展露你的仁慈。这是任务。”梦魅一声不吭，摔门离去。
“徐渭，这个结局如何？”医生笑着，拉开小房间的门，“老纪出来了。把梦魅的匕首拿过来。”
徐渭望着医生，向他鞠了一躬。
“老纪，动手。梦魅没完成的任务交给你。杀了徐渭。”医生的声音不再妩媚，转为清冽，听了让人发寒。
“医生，这什么意思？”老纪面色一凛，反而将匕首对向医生。
“没什么，任务而已。”医生转头，抄起桌上的瓶子敲掉了梦魅的匕首，接着抬手一划，徐渭的身影倒下。
没有挣扎，没有哭泣。死的有些安静……
夕阳从窗户撒下，正好照在徐渭的尸体上。
眼睛已经被医生合了，面部表情有些狰狞。看得瘆得慌。
“Doctor，什么意思？”“没有意思。只是任务。”
瞬间，医生的衣领被野兽抓住，接着一张脸横在了面前。
“你知道什么？Doctor。”
“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医生欠揍地笑着，“咱们先处理尸体，行吗？”
他被放开。他蹲下身子，将一小瓶药剂洒了上去。
徐渭的尸体开始消失。
“抱歉，徐渭。最终没能完成你的愿望。”医生单膝跪地，说出了这话。
而这时，门被一人一脚踢开。“谁干的？”
梦魅手执手枪，一道寒冰从眼中射出。
“我干的。”医生收了药剂缓缓起身，接着将匕首放于桌上，“他不死在你的刀下，你就无法成功。”
“医生我告诉你，别操着你是一六暴动事件的知情人就可以胡作非为！”梦魅朝空里放了一枪，又将视线转向老纪，“尽量别来参和这事，行吗？”她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些许哭腔。
老纪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摇头。
次日，交完任务报告后，老纪收到了一封信。未标明寄信人，寄信地址的信，内容如下——
天罚？应该是这个代号，没错吧？那件事情我应该道歉，同时恳求你别来参与这事。
暗部的决策不是你一个人能更改的。对了，你的同事，那个医生？我也该谢谢。感谢他了了我多年的心事，了结了这一切。
最后，这件事应该会落下帷幕。就是这样，希望咱们下次还能再见。
议会总部，首长办公室门前，叶落帆敲开了门。
“喂，老林。这件事完了吧！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老林回了他一个眼神，“暗部的事务不是分给你一部分了？”
“然而我没听说这种事情，一六暴动事件。能给我讲讲吗？尤其是Brian Swift在那件事情中的位置。”
“Brian Swift？”老林放下文件，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叶落帆。
“怎么，不清楚吗？就是被我杀死的那个。”叶落帆随意翘起二郎腿，盯着老林的那双眼。
“是么？这个人啊，间谍。”老林落下一子，而叶落帆也了然于心。
“若是那人没死多好？是个对手，难缠的对手。”他收回目光，接着扔给老林一份文件，“签字吧，了结这案子。”
老林垂下眼眸，提起桌上的笔，划拉了几下却发现没了墨水。叶落帆看到这场景，起身离去。
而下一刻，老林将文件放下，放入抽屉。
“Brian Swift？鹰，没想到你已经查到了这种地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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